發表日期 3/28/2022, 10:53:45 AM
《雙城記》中有這麼一段話:“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智慧的年代,這是一個愚蠢的年代;這是一個信任的時期,這是一個懷疑的時期……”
此話顯然也適用於今天。我們用著最“智慧”的手機,大腦卻愈加愚蠢;我們將身傢性命托付給虛擬的網絡,卻以懷疑的態度,看待身邊人;我們的理想遠大,格局寬廣、眼界無窮,嚮往的是星辰大海,肉身卻被限製在逼仄的一隅之地。
白領被格子間睏住,外賣騎手被係統睏住,工人被流水綫睏住,大多數畢業就迴鄉的年輕人,甚至還沒有工作,卻早早地被“編製”睏住……
“編製”這個詞匯,先天性帶著一絲嚴肅與鄭重其事,顯然也被賦予太多額外的含義。編製外的人,想擁有這份工作;編製內的人,卻總是有逃離的念頭。也許,它更像是一座城: 裏麵的人想齣來,外麵的人想進去。
1
圍城之外
馮鞏老師說過一句俏皮話,從小奶奶就說他,“鼻子上有個尖,長大瞭準當官。”
相比於年輕人,長輩們似乎更“官迷”,更在意孩子未來編製與否。
如今,年輕人終於成熟瞭,或者說, “活成瞭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他們信奉的準則是,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削尖瞭腦袋也要進體製。
不要說普通人,即便是明星,也在不遺餘力地考公務員。
溫暖的“小柴犬”劉昊然,前腳剛從學校畢業,趁著熱乎勁兒,後腳就參加事業單位考試,一鼓作氣就考上瞭中國煤礦文工團,隸屬於中央直屬單位。
SNH48組閤成員之一的陳逸菲,本來是金光閃閃的優質偶像,為瞭考公務員不惜退團。很顯然,相比於虛妄的浮華,她更在意穩定的生活。
不錯,無論是收入還是具體的工作,體製內都意味著“穩定”。年輕人曾經對此深惡痛絕,他們不想一眼就望見20年後的自己;如今的他們,渴望的也是這份穩定,將一件簡單的事情重復二十年,做到瞭極緻,這種人被稱作“人生的贏傢”。
為瞭實現這份穩定,他們願意朝乾夕惕、夜以繼日,並且在所不辭。
就比如陳逸菲,粉絲說她上學期間異常刻苦,各種奬項以及證書拿到手軟,大三期間就過瞭司法考試,大四即拿到瞭律師證。即使是入團參加娛樂活動,陳逸菲依然不忘積極備考公務員。
可想而知,“小仙女”走過的每一步,都伴隨著淚水和汗水。
不過明星畢竟離我們太遠,普通人為瞭進體製,又願意承擔多大的代價?
有個叫“卡妹兒”的女網友,她曾經認真算過一筆賬,為瞭能考上公務員,自己大概花費瞭多少錢。
如其網名那樣,“卡妹兒”原本是銀行的銷售經理,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奔跑著勸彆人辦卡”。為瞭能多拿提成,她放棄瞭幾乎所有的休息,並且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努力沒有白費,最後“卡妹兒”在她生活的小城市,做到瞭年薪20萬,但與此同時,她的壓力卻越來越大。
經過重重考慮,她還是選擇瞭辭職。之後,用兩年零五個月的時間,認真籌備公務員考試,並最終如願上岸。
兩年本應能賺到的薪水,以及“考公”花費的部分,她換算統計瞭一下,大約花費瞭50萬元。
用這筆錢去換公務員的工作,值得嗎?
某個網友對“卡妹兒”說,如果可以花錢買的話,100萬他也願意,他害怕的反而是,輪不到自己。
除瞭實打實金錢上的支齣,習慣瞭快節奏生活的年輕人,還得過自己心裏的那一關。毋庸置疑,這個抉擇是很痛苦的。
趙西瓜原本是北京的白領,某次迴傢探親,在省考報名截止的最後一天,媽媽勸說她,要不就報一下試試?趙西瓜用“也行”的態度,來應付這個事情。準備瞭一個月,她竟然取得齣奇的高分。
直到此時,趙西瓜方纔認真考慮,“我要不要留在傢裏”?這個問題摺磨瞭她很久,直到填寫“公務員錄用審批錶”時,她纔終於下定決心。
2
圍城之內
高中時,老師常常哄我們,將來上瞭大學,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考上大學之後,纔赫然發現,要想有所成績,不想蹉跎歲月,自己反而更苦更纍。
“考公”之前,年輕人自我“催眠”說,上岸之後,就能徹底躺平。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成功進入編製,他們又會發現,成噸的煩惱卻接踵而至。
這哪裏還是躺平,簡直是焦慮到死的節奏。
這種焦慮,既體現在薪資和待遇方麵,也伴隨著對未來的迷茫。
丸丸碩士畢業後,聽從傢人的安排,迴到老傢當瞭教師,這本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她卻時常會感到後悔。
拿著3韆元的基本月薪,算上雜七雜八的福利奬金,一年收入卻隻有那些落戶南方同學的三分之一。
她的焦慮來源於,常常會害怕,自己穩定三十年,不如彆人奮鬥十年,那這樣的“穩定”又有什麼意義?
有人說,進入編製的感覺,就好像在小島上站著,彆的人呢,則在海裏飄蕩著。或是乘著大遊輪,吃著龍蝦品著紅酒;或是坐著小舢闆,吃著臭魚喝著雨水。
可能一陣台風過後,無論遊輪或者舢闆,都會煙消雲散。但誰又能保證,在島上安全的“看客”,就不羨慕海水裏的冒險傢?
殷實的傢庭,財力雄厚的父母,能大幅度抵消年輕人的焦慮。 可是,社會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而樸素的存在。
進入到體製,有著光鮮的外衣,寄托著全傢的希望,做著最基層的工作。年輕人的理想與欲望,在現實麵前總是那麼蒼白無力。
此外,與焦慮並行的,還有繁重的工作。
尤其是最近這些年,政府的職能,由“管理型”轉變為“服務型”。相對應的,對體製內工作業績的考核,也變得越來越嚴格。加班與熬夜,成為很多公務員的常態,而且越是基層,瑣碎之事就越多。
“今天996,明天ICU”,曾經是打工人的吐槽,如今可能適用於每個人。
3
城牆內外
人生有多個十字路口,在重大的抉擇麵前,尤其是職業的規劃上,幾乎每個人都會犯“選擇綜閤癥”。
看此文的你們在迷茫,寫此文的我們也在迷茫。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給齣彆人建議,就好像沒有哪一份工作,完美無缺。
現實中有很多完全相左的例子:有人放棄“鐵飯碗”,走齣舒適區,最後實現瞭財務自由;也有人,昨天還是談笑風生的公司白領,今天就被掃地齣門。
沒有人能確定,究竟哪一份工作更好;敢打包票的是,現實中的任何一份工作, 所謂絕對的安逸或者躺平,永遠是不存在的。
人人都笑“打工人”,然而,人人都是“打工人”。無論從事何種工作,身處何種崗位,好好工作、熱愛生活,這纔是永遠顛撲不破的真理。
我們一邊調侃著“宇宙的盡頭是編製”
一邊卻又在為瞭一個編製爭得頭破血流
但考上編就意味著人生萬事大吉瞭嗎?
留言說說你的考編或上岸故事
參考資料:
1, 漢中華圖:《什麼?這些明星也在考公務員?》
2, 視聽研究所:《年輕人考公上岸,纔能體會到生活有多香?》
3, 卡妹兒:《年薪20w+,為什麼還要辭職考公務員?》
4, 北京青年x涼子訪談錄:《迴到老傢小城市考上公務員,我纔體會到什麼是“生活”》
5, 毯叔盤錢:《60萬年薪比不上公務員月薪4000?同誌們,韆萬彆高估“體製內”的性價比瞭!》
本文創作團隊
作者 | 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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