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迷遠遠看去 都因為火瞭、火著 三少四壯集－倆 - 趣味新聞網
發表日期 2015-09-18T04:10:06+08:00
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球迷遠遠看去，都因為火瞭、火著，而像一群花。足球滾，臉蛋跟著滾，黃啊、紅的、綠哪，直截截，我的臉就是我的花。我的顔色是一種鑠金。我的顔色就是我的國度。它們是球、是臉、是花，我知道這事很難，希望在花火似 .....
球迷遠遠看去，都因為火瞭、火著，而像一群花。足球滾，臉蛋跟著滾，黃啊、紅的、綠哪，直截截，我的臉就是我的花。我的顔色是一種鑠金。我的顔色就是我的國度。它們是球、是臉、是花，我知道這事很難，希望在花火似的臉叢中，找到你。
都說遠哪北勢溪，發源台北，雙溪、坪林流域分佈，它不到宜蘭，但我們過新店與坪林，棲廢棄的闊瀨國小，追蹤北勢溪，遺失北勢溪，翻越山群與一隻隻暗結的鳥窩。沒料到，路轉著，海就這麼現著。
楊太平，並不是同溯北勢溪的同學。高中同學中，根本沒這個人。那是我們為不經意遭遇的海，所取的名。上迴見麵你說，好久沒看見楊太平，不知道他最近好嗎？做什麼事？我們對看一眼，嗬嗬笑。其他與會的鄭啊、周哪、王呀同學，忙問誰是楊太平？我們怎麼不記得瞭？盡管他同行不過半載，高一下學期，移民哥斯大黎加，但遺忘瞭，真不該。我們聯夥唬住他們，同學紛紛拍頭敲額，紛紛老在我們的虛構中。
我拉你到一旁，小聲說，但是說真的，越來越覺得真有楊太平這個人。有時候，我真想請他幫忙，開車或打電話到巴西問你，中國結的生意可好？前番你迴台北，批發的牛仔褲好賣嗎？我送你的「康熙與雍正王朝」連續劇，看幾迴瞭？我都忘瞭哥斯大黎加到巴西，還得再走幾條北勢溪？
足球一滾，不管是巴西踢或在他國熱，巴西一嚮很火，我們這世代，誰不知球王比利？
我金金看電視，都是阿度仔，白的、黑的，東方稀薄，你會齣現在看台上，或者與球迷快走大街，高唱支持隊伍的國歌嗎？我忽然想，你哪能踢球，你倒是挺能走的，北勢溪、北橫、中橫與南橫，還有溪頭、阿裏山縱走，更厲害的是，把自己走到地球的另一頭。
我們之間不隻一個楊太平。夜遊夢幻湖，頂著銀白月，一個移得很慢很慢的球，隔天，我們的臉都紅瞭，我們於是發現，月光能把人曬黑。不過談著誰金牛誰雙子，或者露營時為汽化爐打氣生火，我們都能在語言中，闢一條歧異，而它們總是很青春，沒錯，正是少不經事，於是事情都有瞭轉介，也都成瞭女色。
巴西？巴西嘉年華？難道你竟為此遠走巴西？如果是的話，就好極瞭，意味著楊太平真的迴來瞭，我們永遠留在溯走北勢溪那年，在廢棄的學校升自己的旗幟，我們是它唯一的畢業生。
東方稀薄。於是中國結就有瞭它的誘惑。從來不知道你也可以當企業傢。那是你與妻子、傢人的楊太平。我隻能在得知消息之後，愣愣想著高中時，我怎麼騎腳踏車，經一大片菜園與稻田，過三重到蘆洲找你。
我金金看。很近的電視播著很遠的國傢，走上很近的路，到你蘆洲傢，它們卻岔得很遠。我金金看，路上站滿一排楊太平。它們喧嘩得很，每一個都嚷著說，它是它是。
我知道哪一個是。哪一個在一團火熱中，蹦生它的紅。如同一輪日生於東方，它露臉時，你、我，都滿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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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任何喜愛的事物總是那麼矜持與抗拒，想來都是因為當年那樣的心靈，明明那麼喜歡魚群的跳躍，卻寜願隔著一段距離，以緻如今此刻的記憶一直還有那些遊來遊去的幻影。我的童年世界裏隻有一個畫麵最美。說來是見笑的，卻又不想一直放在心裏，隱藏太久的事物難免都會變質，就像暗戀一個人最後變成瞭羞恥。當然和愛無關，我說的是一條河流。颱風大雨過後，暴漲的水岸逐漸消退成為一條緩流時，正是魚群飢餓覓食的時間，我的父親就會扛著魚網來到橋邊，先用一條粗麻繩綁住魚網，繩索的另一端則緊係在水泥護欄上。這幾個動作完成後，他就開始.......
三少四壯集－書房
註定要在彆人體會不到的深意中漂泊，哪怕一間書房如葉老那般睏窘，或像我的書房隻是虛置一個夢樣的空間，其實寫齣來就有心靈的安頓，安頓瞭自己，最後共鳴著知音。有人要來拍攝書房，說是好奇我的隱居，想要直搗寫作基地，從靜態報導中捕捉一些神祕氣息。她說這樣很自然呀，你不想說話也可以，就當作我們是在採訪一個房間嘛，你坐在旁邊就好瞭。我持著話筒連聲緻歉，一邊看著她要採訪的房間，這下反而清醒過來。由於特彆珍惜著寫作的機緣，眼前隨時窗明幾淨，雖寬敞卻不溫暖，其實真的很像隻供拍照的地方，看不齣我曾在裏麵熬過夜，也沒有.......
三少四壯集－最冷與最熱
進入暖烘烘的室內後，把毛帽、圍巾、手套、羽絨衣一件一件脫下，細心摺疊收妥，推開門走入雪中前，再一樣一樣穿戴上身，這樣的生活，便有瞭基本的覺知。前年一整年去瞭三次日本，二月的小樽，八月的瀨戶內海，以及十一月的東京。東京去瞭很多次，日本的杏黃與楓紅也看瞭很多次，鞦天是舒爽宜人的。但雪深的北海道，與艷陽下的跳島旅行，讓我過癮同時也喊苦。零下十度，與攝氏四十度，選哪個呢？如果隻有這兩個選項，我還是會選前者。冷總讓我清醒，而熱卻叫我暈眩。冷，學會喝北國的單一麥芽威士忌，熱，則是什麼冰啤酒下肚都陰陽犯沖。先.......
三少四壯集－樂園輿圖
城市逐一對少年攤開它張張臉孔，走過牌招和店麵，踩過水窪泥濘，花去一年時間寫就的樂園輿圖還在繼續繁衍。該如何形容這城，這人。市街盤纏，鋼鐵與音樂。一年下來，少年書寫城市總習慣從天氣開始。初夏的雨水彌漫開來，是整城昏聵的意氣。少年在窗裏，街道在窗外，公車無語地行經每一座站牌，受這城市氣候的損害。復刻流行迴到街巷的自行車，煞停時濡濕的車鼓皮發齣尖銳的叫聲，嘰咿──彷彿交通安全宣導還不那麼鋪天蓋地的時期，緊急煞車首先在柏油路麵留下烏黑的焦痕，然後總是接著碰！一聲巨響然後救護車很快到來，然後，然後……19.......
三少四壯集－殺嬰
像煤油燈蕊有一縷一縷人類腦海中吐齣的恐懼，哀愁，對生命的愛憐或滑稽，我們的存在之焰，就繼續搖晃舞動。那天我恰遇見美猴王在我常去那間復健科，和一個老人在電動拉腰床邊要打對方，那個老伯我認識，每天在這小診所裏對即時新聞大發謬論。是個退休老將軍。美猴王可能新來沒經驗，被挑釁就跟他翻臉瞭。我拉開他們。美猴王也不是當年那力拔山兮的齊天大聖瞭。美猴王眼淚汪汪的對我說啊，最近的電視畫麵，總讓我心煩啊。那個漂到海灘，趴跪的敘利亞小男孩屍體。最近還有個新聞，說有個年輕人，老婆懷孕瞭，他送老婆到坐月子中心，繳瞭八萬.......
三少四壯集－水餃之戀
清早就起，牠聲音洪亮，忙得很。模仿送報車的引擎，學狗叫，每日更會定時高呼：「中華民國萬歲，中華民國萬萬歲喔！」不過搬到我傢第三天，呼喊口號就成瞭：「包餃子囉，包餃子囉」，從一介愛國者變成瞭麵食主義份子。李伯伯全傢移民前，依依不捨將九官鳥託付給我們，牠跟著新主人說學逗唱，立刻學會包餃子這句，融入新生活。九官在我傢度過數十寒暑，在我大學畢業那年高壽圓寂，牠一生最愛吃木瓜，至於每天都吆喝的餃子，倒是一口也沒吃過。吃餃子確實是我傢的老三樣，還有餡餅與各種包子，都是母親手工親製。小時候有段時間我總是想不明.......
三少四壯集－沉默
我從那條熟悉的巷子走齣來時，總算知道一個沉默的世界已經從我眼前消失。我隻能帶著自己剩下來的，一個人慢慢走，走進另一個同樣沉默的世界中。今夜突然想起瞭一隻貓。雖然不養貓，卻又特彆羨慕愛貓人。懷裏一隻貓，膝下兩隻貓，貓影子滿屋遍地，像一種來又一種去，來瞭免寒暄，去瞭不傷彆，彷彿愛與恨都在自己的掌控裏，還能用來對抗一個科技社會的寡情。久遠以前哪有什麼貓不貓，受到寵愛的傢貓似乎也很少，攏嘛是看到人影就溜上牆頭，要不就是跳進花間草叢，輕悄得像一朵白雲黑雲，邊走還邊迴頭，彷彿認為自己是來藉宿的，客氣得任何聲.......
三少四壯集－漏水
多麼像某種密教祭壇，衛生棉被釘在天花闆，但我的確是這樣度過瞭永和貧窮歲月。而今我麵對著不消日用護墊就能解決的小水漬，被要求停水察看。我想這世界上，一定有不少的水，非得用「漏水」形式來錶達不可，因此，不是漏你傢，就是漏我傢。這次幸運一點，漏的不是我傢，而是我傢正樓下，所以，又找上我傢來瞭。在都市裏，除瞭電梯裏偶爾遇到隻好尷尬點頭的交會，或是隔著鐵門繳大樓清潔管理費之外，還會和鄰居多交談兩句，甚至侵門踏戶，也就隻有這種時候瞭。樓下先生客氣地來按我的門鈴，然後詢問能不能到他傢去看一下，我因此踏進瞭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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