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27/2022, 11:04:24 AM
兵營情事連載186
作者:石頭大俠
【作者簡介】石津安,筆名,石頭大俠。1959年齣生,1976年下鄉,1978年入伍,2001年自主擇業。榮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五次。軍旅長篇紀實作品“兵營往事”係列第一部《兵營兵事》(40萬字)“兵說”“戰旗紅”刊發後,在讀者中引起強烈反響。第二部《兵營情事》繼續在“戰旗紅”連載,敬請讀者關注
王實甫在《西廂記》中描寫的張生與崔鶯鶯一見鍾情的故事,流芳韆古,不知撩撥瞭多少青年男女的芳心,專門尋覓這種愛情,等待著這種愛情的降臨。
然而,一些熱衷於研究愛情、戀愛傢庭的學者,卻認為一見鍾情的愛情隻會是曇花一現,沒有愛情的基礎,很難有其幸福美滿的結局。也就是說,張生與崔鶯鶯的相識到結局都是作者藝術加工的故事。
這也未必,任何事情的形成和發展,都不是絕對的。
在愛情婚姻方麵,也沒有任何框架去固定每一位年輕人的選擇。
不到30歲的田連長,長相隻能說是對得起觀眾,體形倒不錯,一米八零的個頭,看起來既勻稱又魁梧,穿上一身綠軍服又是乾部服裝,顯得十分威武和灑脫。
田連長是王實甫的忠實讀者,他在上中學時就讀過《西廂記》,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像張生一樣遇上崔鶯鶯,也是一生的夢想與幸福。
田連長是軍事乾部,是王實甫的忠實讀者,這是不多見的。他軍事技術過硬,文學水平也很強,是一個公認的纔子。
田連長說,他是陰錯陽差,纔乾瞭軍事乾部。他從院校分到部隊後,本來是準備乾政工的,可是在分配時,政治處主任說瞭一句,參謀長說,也要把有纔華的大學生乾部分到軍事部門去幾個,他的一句話在無形之中,敲定瞭田連長的軍旅生涯走嚮。
田連長愛讀《西廂記》,也是偷偷摸摸的,他也很注意影響。田連長是個南方人,不論乾工作還是其他事情,都是個很認真的人。
一次他去書店,想買一本關於《西廂記》書評的有關書籍,挑瞭半天,也沒有找到一本如意的書。
這時,過來一位姑娘,她也在找王實甫的《西廂記》。
田連長看瞭眼姑娘,眉清目秀的,心裏咯噔一下,若不是真的是老天有眼,在圓他的張生崔鶯鶯的美夢?
那個時候,年輕人熱衷於《西廂記》古典書籍的人,也不是那麼多瞭,這又是個姑娘,真的不好遇到的。
田連長沒有言語,隻是在觀察,順其自然。
姑娘也在找《西廂記》方麵的書籍,田連長想,這年頭姑娘來找這方麵的古書可不多。是不是王實甫的《西廂記》有緣韆裏來相會的機遇到瞭?
田連長隻是偶爾一想,也就是一個娛樂而已。於是,他主動與姑娘搭上瞭腔。
田連長從談《西廂記》開始,到他個人的生活經曆,談得很投機,也很有點意思,姑娘確實對《西廂記》有一番自己獨到的理解和認識,田連長留下瞭姑娘的聯係地址。
可是好景不長,後來他發現那位姑娘真的是在玩《西廂記》的遊戲,在與他約會後,還與地方的一位小夥子也有約會,姑娘在腳踏兩腳踏兩隻船,把田連長與地方小夥子糅閤在一起選擇。
田連長知道,自己是讓這個姑娘一時的《西廂記》夢想給欺騙瞭,她打著研究《西廂記》的幌子,在乾著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根本就不是張生與崔鶯鶯的一見鍾情。
田連長氣得一蹶不振,斷瞭與姑娘的“張生夢”。
第二次,田連長萌生“張生夢”,是在車站接戰友,戰友沒接上,卻與一位少婦談得火熱。
夏日的黃昏,暖風陣陣。田連長等到旅客都齣瞭站,還未見到戰友的身影,於是他不慌不忙地返迴。
田連長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地上有個紅色錢包,便撿瞭起來。
人們都說,田連長心眼好,這話不假。
田連長拿著錢包,在原地等瞭半個來小時。
這時,隻見遠處一位姑娘騎著自行車,朝著田連長奔來,原來這個錢包是騎車姑娘丟的。
田連長見到白白的連衣裙,襯托著姑娘臉蛋紅撲撲的,她不好意思地一個勁地感謝田連長。
姑娘的真誠感謝,倒使田連長的臉也紅瞭起來。
他覺得真是一種緣分,撿個錢包,還是一個漂亮姑娘丟的。
他們相互僵持瞭半分鍾左右,還是田連長主動地同姑娘談瞭起來。聊瞭一會,兩人也都放鬆瞭,田連長纔知道,姑娘其實已經是個少婦瞭,她有個3歲的兒子,丈夫在地方機關工作。
無奈,田連長隻能是為民做瞭一件好事,心境很坦然地跟這個看似姑娘的少婦告彆瞭。
雖然,幾次的《西廂記》之夢,都最終成瞭夢。但是,田連長仍然還在琢磨著未來的《西廂記》之夢。
這次說來也巧,也是一次天賜良機。
那一年的春節,田連長是作訓股的副連職參謀,正在部隊值班,突然接到命令,讓他當天去師裏領一份文件。
田連長接到任務後,下午就乘火車往師裏趕去。
正趕上過年,車廂裏隻有零星的幾個旅客,坐瞭大約有一個多小時的火車。
田連長覺得有些疲憊,便在車廂來迴走動。當他走到車廂與車廂之間的連接處時,一位女列車長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也就在那一刹那,田連長看似無意地扭過頭,走齣兩步遠又停住腳步,又扭過瞭頭。也就在這次扭過頭的時候,兩人無意識地對望瞭一眼,好像立刻産生瞭一種電光。
女列車長臉上泛齣淡淡的紅暈,朝著田連長甜甜地一笑。
田連長也很得體地朝著女列車長笑著點瞭點頭。
女列車長又扭過身,正要往前走,田連長這纔緩過勁來,迴味著她那美麗溫柔的笑容。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田連長覺得女列車長那甜甜的笑容,還有那紅紅的臉蛋,撞擊著田連長的心扉。
田連長醒悟過來,這不是夢,是剛剛發生的事。
於是,他又追上女列車長說瞭一聲,列車長。女列車長迴頭,又是甜甜的一笑。
田連長想說什麼,又沒有說齣來,又是笑瞭笑。
他通紅的臉,反倒使女列車長明白瞭什麼似的,漲紅著臉匆匆地走瞭。這一瞬間的巧閤,又使田連長開始做起瞭第三次“張生夢”,快要下車時,他找到瞭女列車長,談得很投機,兩人都主動地留下瞭各自的通信地址。
田連長說,這是實現“張生夢”的第一步。
隨著書信的往來,兩人炙熱的感情一步步加深,大有一日不見如隔三鞦之感。
於是,田連長乘坐列車的機會多瞭起來,而且每次齣差迴來,總是春風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