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13/2022, 8:31:29 PM
1955年,瞿鞦白的遺骨被安放到八寶山公墓。在此之前,有關部門徵求瞭其夫人楊之華的意見,並詢問楊夫人是否有其他要求。
聽說丈夫的遺骨可以安放到八寶山公墓,楊之華十分開心,可開心過後她又感到難以言錶的悲傷。
明明丈夫最開始並沒暴露身份,隻要拿齣足夠的保釋金就可以救齣來,為何最後卻被突然處決瞭呢?
既然國民黨允許傢人交保釋金,說明敵人並沒有查齣他的真實身份,丈夫也經受住瞭嚴刑拷打並沒有叛變。
被突然槍決就隻剩一個可能:有叛徒指認瞭瞿鞦白。
想到這裏,楊之華堅定地說:“請你們一定要找到齣賣瞿鞦白的叛徒,將他繩之以法。”
正是楊之華的這個要求,讓已經過上平凡生活的周月林在同年被捕入獄,開始瞭自己二十多年的牢獄生活,也開始瞭自己漫長的平反之旅。
直到一張國民時期的報紙被發現,周月林這纔洗脫冤屈,擺脫瞭“齣賣瞿鞦白”的稱號。
周月林為何會背負冤屈,害死瞿鞦白的到底是何人,那張關鍵的報紙又記錄瞭什麼?
這一切,還要從瞿鞦白等人的突圍開始說起。
瑞金撤退,被國民黨包圍
紅軍“反圍剿”失敗後,國民黨對共産黨的清查力度越來越大。為瞭保住革命主力,隻能被迫放棄原本的根據地,率領大部隊進行戰略轉移。
瞿鞦白作為黨內重要領導人,原本也應該隨著大部隊一起轉移。可此時的瞿鞦白患上瞭肺結核,身體越來越虛弱,根本無法進行長途跋涉。
若是放到現在,肺結核並不是什麼瞭不起的大病,可當時醫療條件有限,又沒有特效藥可用,患上肺結核的人大都會有生命危險。
考慮到瞿鞦白的身體狀況,加上留守在瑞金的百姓和士兵需要有人領導,組織上決定將瞿鞦白留在瑞金,帶領大傢共同應對國民黨的圍剿。
原以為國民黨隻對大部隊感興趣,知道大部隊轉移後就會放鬆對共産黨的封鎖。誰知國民黨毫不顧忌同胞之情,派遣十萬國民黨士兵圍剿瑞金地區剩餘的共産黨人。
眼見蘇區被國民黨破壞得越來越嚴重,中央分局決定將翟鞦白轉移到安全地區進行治療,同時將一批乾部派遣到各地指導革命工作。
1935年2月,創始人何叔衡、中央婦女部部長周月林、中央分局宣傳部長張亮、中央分局委員鄧子恢加上瞿鞦白一同嚮香港方嚮突圍。
為瞭保護這些乾部的安全,分局特意派齣一隊警衛員全程護送,不論如何一定要保證這些人安全達到目的地。
這五人當中何叔衡已經快要六十歲,張亮(項英妻子)又懷著孕,瞿鞦白身體虛弱無力,隻有周月林和鄧子恢算得上是健康人。一路風餐露宿又要躲避國民黨的追捕,睏難程度可想而知。
當這幾人突圍到福建省後,時任中央福建省委書記萬永誠給大傢齣瞭一個主意:
“你們可以僞裝成被紅軍俘虜的人員,萬一真的被國民黨抓住也可以避免暴露身份。”
萬永誠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與瞿鞦白等人的這次見麵,在不久之後他的妻子竟然成為瞭害死瞿鞦白的叛徒。
告彆萬永誠後,瞿鞦白、周月林等人繼續齣發,他們盡挑些人跡罕至的山路行走,以免被敵人發現蹤跡。
可惜在行進到小逕村時,眾人的足跡還是暴露瞭。當地的國民黨武裝隊偶然間發現瞭這些紅軍,立刻報告給保安團實施抓捕。
瞿鞦白等人發現有敵人追趕,立刻加快撤退的腳步。
但長時間的趕路加上隊伍中的“老弱病殘”,這幾人的撤退速度根本比不上保安團的追趕速度,護送大傢的警衛隊也被敵人打散。
在撤退到一座山的山頂時,敵人將周月林等人團團圍住。前麵三個方嚮都是敵人,背後就是懸崖。
何叔衡深知自己的身體狀況,既不願意落入敵人之手,更不願意拖纍大傢,於是對鄧子恢請求道:
“開槍打死我吧,我不想當俘虜,也不想拖纍你們。”
“彆說傻話,我怎麼可能將槍對準戰友。再堅持一下,我們會勝利的!”
正在這緊張的時刻,一聲“快滾下去”傳到瞭眾人的耳朵裏。
隨後周月林、何叔衡、瞿鞦白、張亮、鄧子恢趕緊雙手保護住頭部,快速朝山下滾去。
何叔衡年紀太大,滾下山時受瞭傷,被追上的敵人當場槍殺。虛弱的瞿鞦白和懷孕的張亮也失去行動能力,隻能躲在草叢中。隻有鄧子恢和周月林衝齣瞭敵人的包圍圈。
當周月林發現瞿鞦白等人沒有跟上來後,內心十分慌張,顧不得自己的安全轉身朝著敵人的方嚮跑去。
看到周月林往迴跑,鄧子恢不解地問道:“周月林,你乾什麼去?”
“彆管我,我去找找瞿鞦白他們,你趕緊先走。”
在往迴跑的路上,周月林不斷地觀察著四周的草叢,希望能夠看到戰友的身影。越接近敵人,周月林的行動就越小心,生怕被敵人發現。
一番搜索後,周月林終於找到瞭虛弱不堪的瞿鞦白。在瞿鞦白藏身的草叢附近,周月林發現張亮也成功躲過瞭敵人。
周月林帶著瞿鞦白和張亮小心的前進著,同時認真的觀察著四周是否有敵軍齣沒。當這三人走到一處破舊的屋子後,瞿鞦白和張亮實在沒有力氣前進瞭,連呼吸都成為一件睏難的事情。
考慮到二人的身體狀況,周月林隻能讓他們進屋子裏稍微休息一下。
“這個屋子太明顯瞭,很容易被發現。你們先進去休息一下,我去找找其他的藏身之所。”
說完這句話,周月林就在屋子的附近觀察起地形。這裏的草叢十分茂盛,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突然間,周月林發現瞭一個小水塘,位置十分隱蔽,不到麵前絕對發現不瞭,剛好可以容納下三個人。
記住這個水塘的位置,周月林趕緊迴去將瞿鞦白二人接來,三人一同在水塘中商量起對策。
突圍失敗,被捕入獄
雖然躲藏在水塘中暫時安全瞭,可大傢都已經做好瞭被抓的打算。為瞭不讓敵人發現自己的身份,三人決定提前為自己編造一個新的身份。
“我就叫周蓮玉吧,是客店的老闆娘,身份是紅軍的俘虜。”
聽到張亮的話後,周月林開口道:“那我就叫陳秀蓮,正好我在醫院時學習過紮針和接生,我就說我是一名被紅軍俘虜的護士。”
“那我就姓林吧,叫林琪祥,是一名醫學院畢業的醫生,在養病時被紅軍抓去瞭。”
聽瞭瞿鞦白的身份信息,周月林不放心地問:“你也不會看病,敵人能相信你嗎?”
“哎,說彆的身份敵人更不相信呀。隻要相信你倆的口供,我就安全瞭。”
就這樣,三人反反復復核對瞭一些細節,將自己身上發生的故事牢牢記住,這纔稍微放下心來。
另一邊國民黨士兵一直沒有放棄搜查,派齣大量人馬搜索每一處可能的藏身之地。直到發現水塘中的周月林等人,這纔鳴鑼收兵放棄繼續追查的打算。
保安團團長李玉看到周月林和懷孕的張亮,本能地認為這二人就算是共産黨也不會是大人物,反倒是虛弱的瞿鞦白有可能是個領導。
按照國民黨的慣例,李玉對這三人多次嚴加拷問,將每一次的口供都認真對比一番,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漏洞。加上這三人之間的故事都有跡可循,李玉逐漸地相信瞭周月林等人的供詞。
恰好李玉的妻子快要生産瞭,他正愁沒有信得過的人到傢裏接生、照顧,正好周月林是個有接生經驗的醫生,做這份工作再閤適不過瞭。
至於懷孕的張亮,李玉也為她安排好瞭去處。有一位富商的妻子沒有生育能力,想要買一個新生兒當自己的孩子,而且願意齣高價。
就這樣,李玉將張亮賣給一個富商,將周月林接到自己傢中。不過瞿鞦白依然留在獄中,因為目前為止並沒有閤適瞿鞦白的去處,就這麼放瞭又有點可惜。
更重要的是,鍾紹奎不相信瞿鞦白的身份,想深度審訊一番,萬一是個共産黨大官,那自己就可以升官發財瞭。
可惜不論對瞿鞦白用什麼殘忍的手段,都沒能使他背叛自己的信仰。麵對敵人的詢問,瞿鞦白一口咬定自己叫做林琪祥,是一位醫生。時間一長,鍾紹奎也放鬆瞭警惕。
取得敵人的信任後,瞿鞦白以林琪祥的身份給魯迅和楊之華(妻子)寫瞭一封信,希望二人準備一些保釋金將自己解救齣去。
收到瞿鞦白的求救信後,楊之華等人立刻行動起來,一邊籌集保釋金,一邊通過其他途徑打聽消息,確保瞿鞦白的安全。
在楊之華等人為瞿鞦白奔走時,暫時安全的張亮和周月林也在暗地裏打探消息。不過這二人並不知道獄中的情況,又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有太明顯的舉動。
沒想到就在周月林等人都鬆瞭一口氣的時候,國民黨突然將周月林和張亮抓到監獄中,就連二人的身份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周月林和張亮內心十分震驚,錶麵上卻是一副受瞭委屈的模樣矢口否認。結果敵人直接將叛徒楊躍彬和硃森帶到二人麵前,當場指認齣兩人的真實身份。
看到這一幕周月林明白瞭,難怪自己再次被國民黨抓迴來,原來是隊伍裏齣瞭叛徒,看來瞿鞦白的身份也暴露瞭。
沒過幾天,周月林聽到瞭翟鞦白被處決的消息,頓時陷入巨大的悲傷之中。本來都已經安全瞭,沒想到就因為叛徒的齣賣功虧一簣!
同時她也暗下決心:一定要找齣齣賣瞿鞦白的叛徒,一定要為瞿鞦白報仇。
不過報仇之事並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周月林和張亮被國民黨判處瞭十年有期徒刑。
在監獄中,周月林為張亮接生下一名男孩,從此三人相依為命,過起暗無天日的生活。
直到1937年,梁柏台(周月林的丈夫)的朋友陳士明藉著國共閤作的名義,打通層層關係纔將周月林和張亮保釋齣獄。
齣獄後的周月林帶著張亮來到梁柏台的老傢打探消息,不料梁柏台的傢人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就在一籌莫展之際,張亮提議道:
“不如你隨我和孩子去找項英吧,孩子齣生還沒見過爸爸呢,順便問問梁柏台的消息。”
周月林正好無處可去,就答應瞭張亮的提議。誰知這對姐妹在路上竟然走散瞭,從此失去彼此的消息。
張亮到底去瞭什麼地方,曆史上並沒有明確的記載。有人說她被丈夫項英以叛徒的名字擊斃,有人說她被其他人暗中處死。不過這些說法並沒有得到證實。
與張亮走散後的周月林來到武漢尋找組織,結果竟被拒之門外。她想著迴到老傢尋找父母,沒成想父母也不在人世瞭。
心灰意冷之下周月林草草嫁給一位工人,勉強維持溫飽生活。隻是在夜深人靜時,難免會想起曾經的崢嶸歲月。
從前途無量到背負罵名
起初周月林並不明白為何組織不理睬自己,後來纔反應過來,原來大傢都以為自己和張亮齣賣瞭瞿鞦白,這纔導緻他的犧牲。
其實也不能怪大傢會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事情太過巧閤。明明是三個人一同被捕,為什麼隻有瞿鞦白被處決,另外兩個人活瞭下來?
這種思維之下,大傢很容易將周月林和張亮當成叛徒。再加上當時抗戰緊張,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二人的清白,這纔令周月林濛受不白之冤。
若是沒有這次牢獄之災,或許周月林此時應該是黨內的重要人物。
從參加工作以來,周月林就逐漸接受進步思想。為瞭提高自己的思想覺悟,周月林一邊上班,一邊在夜校學習先進知識,同時接受革命思想的洗禮。
五卅運動中,周月林勇敢的走在革命前沿,並光榮地加入。
在一次起義失敗後,周月林被組織安排到蘇聯學習,並在那裏認識瞭梁柏台。
梁柏台是周月林後來的丈夫,也是一位我黨早期的優秀乾部,二人在蘇聯生下一兒一女。
不過國內的情況瞬息萬變,二人為瞭孩子健康成長,迴國時並沒有將他們一同帶迴,而是留在莫斯科的兒童院。
迴國後的周月林成為我黨為數不多的女乾部之一,曾是中央主席團中唯一一名女性成員。
直到瞿鞦白被槍決之前,周月林都是我黨不可多得的優秀乾部。
可惜經過瞿鞦白被殺的事情後,周月林就此中斷瞭革命之路。在曾經的戰友們都在為自己的信仰奮鬥時,這位曾經的老黨員隻能嫁為人婦。
丈夫犧牲、兒女失去聯係,眾人的冤枉,周月林無法將自己的滿腔委屈宣泄齣去,隻能強迫自己適應目前的生活。
原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瞭,沒想到在瞿鞦白逝世二十周年的時候,楊之華要求嚴懲造成瞿鞦白犧牲的叛徒,周月林再次被捕入獄。
知道國傢打算重新審理瞿鞦白的案件後,周月林意識到這也是一個為自己沉冤的機會,她不停地對審問的工作人員解釋:
“我不是叛徒,叛徒另有其人,我也是被叛徒齣賣纔被關押起來的。”
“我當時都已經突圍齣去瞭,擔心瞿鞦白纔迴去找他,這纔被國民黨抓住。”
“我和張亮都沒有齣賣戰友,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呀!”
……
聽瞭周月林的話,工作人員也不敢輕易對這樁案件下結論。瞿鞦白到底是被誰齣賣確實沒有確鑿證據,可同樣沒有證據證明周月林是清白的。
既然周月林也被齣賣瞭,為什麼她沒有被槍決?況且與瞿鞦白被捕的人隻有周月林尚在人世,不管是不是她齣賣戰友,都不能輕易將她放走。
在僵持之下,周月林被關押瞭十年。這十年中經常有人來詢問當年被捕後的事情,周月林也一遍遍解釋著自己的遭遇。
1965年,周月林還是被當成叛徒接受審判,需要服刑十二年纔可以獲得自由。
當判決下達的那一刻,周月林感覺天都要塌瞭。明明自己為瞭救瞿鞦白纔會放棄突圍的機會,此時竟然間接導緻自己背負叛徒的罵名。
不過周月林並不後悔曾經轉身迴去尋找瞿鞦白的決定,若是重來一次,周月林依然還會毫不猶豫的迴頭。
在監獄中服刑的周月林積極勞動,為自己重新獲得自由而努力。同時也抓住一切上訴的機會,下定決心為自己洗脫冤屈。
可惜一次次上訴都被駁迴,周月林依舊背負著叛徒的稱號,就連已經去世的張亮都沒能幸免。
直到後來一張報紙的齣現,周月林的案件纔迎來勝利的曙光。
一張報紙洗脫冤屈
1979年的一天,周月林像往常一樣再次對自己的冤案提起上訴,此時的周月林已經不敢再期待立刻就能得到迴復。
麵對這位多次提起上訴的老人,加上國傢的政策,有關部門不敢輕視,增派瞭大量人手對瞿鞦白案件進行詳細調查。
在逐一對當年的資料進行甄彆時,一張報紙上的標題內容引起瞭工作人員的注意。在國民黨齣版的一張報紙的邊上,記錄著齣賣瞿鞦白的叛徒。
標題的大意為:福建省委書記的妻子嚮國民黨投誠,指認齣共産黨員瞿鞦白的身份。
這一內容印在報紙邊緣,且字體太過細小,若不是仔細觀察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信息。
也就是說瞿鞦白的犧牲確實有蹊蹺,很有可能周月林真的是被冤枉瞭。
光憑一張報紙還不足以對這個案件進行翻案,工作人員繼續搜索齣瞭其他關鍵性證據,最終將瞿鞦白犧牲的整個過程還原齣來。
原來報紙中的叛徒正是福建省省委書記萬永誠的妻子――徐氏。
當初瞿鞦白等人經過福建,並與萬永誠見麵,包括後來瞿鞦白被捕等事情徐氏全都知道。
更可怕的是,徐氏掌握瞭瞿鞦白等人的職務信息。
在瞿鞦白等待著保釋的時候,國民黨軍隊在福建與萬永誠進行慘烈的戰鬥,萬永誠在戰鬥中犧牲,他的妻子徐氏被活捉。
一聽說徐氏是省委書記的妻子,國民黨認為她一定知道重要信息,更加不肯放過她,對她進行嚴刑拷打,逼她說齣共産黨人的消息。
經受不住國民黨的酷刑,徐氏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交代瞭,其中一條消息就與瞿鞦白相關:有幾個共産黨乾部曾經路過福建,前段時間被捕,其中就有共産黨重要人物瞿鞦白。
知道瞿鞦白已經被捕,國民黨根據徐氏所說的時間,將同時期所有被捕的犯人挨個盤查,最終將目標確定在瞿鞦白、周月林和張亮身上。
與此同時,被抓的其他共産黨人不斷有人叛變,瞿鞦白等人的消息多次得到他人證實。
在這種情況下,周月林和張亮被帶到監獄中,而瞿鞦白也被萬永誠的妻子徐氏指認齣來。
確定瞭瞿鞦白的身份後,國民黨企圖從他口中掌握些有用信息。誰知瞿鞦白寜死不屈,就是不鬆口。無奈之下國民黨隻能發電報給蔣介石,請示對瞿鞦白的處理結果。
蔣介石得知瞿鞦白不肯閤作,直接下令處死瞿鞦白。但對於周月林和張亮這兩位“小角色”,國民黨隻打算將其關押十年,並沒有想過處死二人。
從瞿鞦白被捕犧牲直到事情水落石齣,周月林背負瞭44年的罵名,光是為自己上訴就堅持瞭24年。正是由於周月林的執著,纔最終等到水落石齣的一天。
對真正叛徒的追查不僅僅是還周月林一個真相,更是給予犧牲的瞿鞦白一個交代。
在這次被捕的三人中,不論是犧牲的瞿鞦白,還是最終得救的周月林和張亮,都是值得我們敬佩的英雄。
他們堅守住瞭自己的信仰,他們沒有對敵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