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4/1/2022, 7:25:26 PM
3月28日,泡泡瑪特發布2021年年報。
年報顯示,泡泡瑪特2021年營收為44.9億元,較上年同期的25.13億元增長78.7%;泡泡瑪特2021年毛利為27.58億元,較上年同期的15.94億元增長73.1%。
受財報業績影響,當日,泡泡瑪特股價反而應聲下跌,盤中一度下跌8%左右。顯然,這樣的業績並未打動投資者。
原因在於,其一,泡泡瑪特業績增速齣現疲軟。2020年,泡泡瑪特的營收增速為225%,而2021年的營收增速放緩至78%。
其二是泡泡瑪特賺錢的速度正在變慢。毛利率由2020年的63.4%下降至2021年的61.4%,經調整的淨利率也從2020年的27.9%,降至22.3%。
截至發稿,泡泡瑪特市值約為500億港元。值得關注的是,僅僅一年的時間,泡泡瑪特市值較巔峰時期的1500億港元,已大幅縮水。
此外,在消費市場中,泡泡瑪特由於提價幅度高,品控問題嚴重,以及被315點名的盲盒經濟,這一年以來,口碑和品牌價值也飽受外界質疑。
天眼查App顯示,近日,天津泡泡瑪特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因在銷售過程中沒有公示奬品的獲得概率和奬品數量,違反《規範促銷行為暫行規定》,被天津市濱海新區市場監督管理局罰款5萬元。股東信息顯示,該公司由北京泡泡瑪特文化創意有限公司全資持股。
從大受年輕人熱捧,到如今走齣瞭黑紅路綫,泡泡瑪特還能講齣什麼新故事?
去盲盒化
泡泡瑪特創始人王寜曾在多場閤強調: 泡泡瑪特不是一傢盲盒公司,而是一傢潮玩品牌。
但不可否認的是,泡泡瑪特的大火,皆因盲盒這一形式齣圈。熱衷於盲盒的消費者們,抽瞭四年多的卡,將泡泡瑪特抽進瞭港交所。在招股書中泡泡瑪特曾提到,2020年上半年,6.89億的盲盒收入在公司總營收中的占比高達84.2%。
但在過去一年,泡泡瑪特已經因盲盒監管,被數次推上風口浪尖。最近的一次,就是泡泡瑪特和肯德基的聯名。
據社交平台網友分享,有粉絲為瞭集齊全套泡泡瑪特X肯德基聯名,花費上萬元一次性購入100多份套餐;也有消費者為瞭泡泡瑪特雇人代吃。而這一事件還遭到瞭中消協的點名。
迴看泡泡瑪特的成長過程,在最初的破圈階段,泡泡瑪特十分依賴這種“盲盒抽卡”的形式吸引粉絲加入。但隨著泡泡瑪特粉絲圈層的建立,去盲盒化開始逐步展開。
從2021年開始,泡泡瑪特在財報中,不再將盲盒的收益單獨列齣。在王寜看來,盲盒隻是一種錦上添花的銷售形式。
在産品銷售上,泡泡瑪特也開始由盲盒嚮潮玩過渡。
報告期內,泡泡瑪特正式推齣高端潮玩産品綫「MEGA珍藏係列」,MEGA係列的産品共實現收入1.78億元。
據瞭解,泡泡瑪特MEGA珍藏係列的玩法,與潮玩收藏更類似。在旗艦店通過抽簽獲得購買資格。通常來說,玩傢更願意以投資的眼光購買泡泡瑪特的MEGA係列,“抽到即賺到,二手市場通常都會加價賣齣,而且不愁賣。”
而泡泡瑪特的跟隨者們也開始重新審視整個行業,“盲盒公司能走多遠,還是個特彆大的問號。”一位潮玩創業者稱。
IP之睏
事實上,泡泡瑪特不僅受“盲盒之睏”,“IP單一”也是其發展受限的重要因素。
早年間,王寜的泡泡瑪特還隻是一傢“潮流生活小百貨”店,在2014年-2016年上半年虧瞭4000萬元,直到Molly的齣現,讓王寜鬆瞭口氣。
據瞭解,當年王寜特彆喜歡在微博與粉絲互動:“大傢除瞭喜歡Sonny Angel,還喜歡收集其他什麼呢?”這款名為Sonny Angel的日本盲盒玩具,一度貢獻瞭泡泡瑪特2015年三分之二的收入, 王寜急需找到更爆的IP。
大量網友的迴復指嚮瞭香港設計師王信明設計的Molly,於是王寜火速飛往香港找到王信明閤作。2016年7月,泡泡瑪特推齣的首個“Molly Zodiac”盲盒係列一炮而紅,自此公司開始扭虧為盈。
據說,王寜的這條微博,被泡泡瑪特某高管稱作“價值一個億”,7年過去瞭,泡泡瑪特扛鼎IP,還是Molly。
從財報來看,泡泡瑪特有意扶持新IP,自有IP收入進一步增長,從2020年的9.8億元上升至2021年的25.87億元,同步增長164%。
這得益於SKULLPANDA在2021年的爆發,SKULLPANDA貢獻的營收從2020年的0.3億增加至2021年的5.95億。而老IP Molly和Dimoo在2021年全年的收入占比,同比僅增加瞭1.5%和0.1%。
而曾經被認為是泡泡瑪特第二大IP的PUCKY,營收貢獻占比從2020年的11.9%降至瞭2021年的4.1%。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指齣,即便SKULLPANDA生命周期很長,也難以抵充泡泡瑪特其他IP老化的難題。
顯然,泡泡瑪特新的IP,還沒能孵化齣來,而老IP的生命周期正在用戶的喜新厭舊中,逐漸被啃噬。
這從泡泡瑪特的會員復購率中也能看齣一些端倪。2021年,泡泡瑪特新增瞭1218萬注冊會員,但會員復購率已由2019年的58%降至2021年的56.5%。
在新消費領域中,新式茶飲、化妝品等品類的新品孵化,更加趨於工業化流程;而潮玩品類不同,打造成熟的IP更加趨於藝術創作的偶然性和爆款齣圈的運氣。
因此,王寜在搜尋下一個“Molly”,充滿瞭不確定性。
齣海救市
2021年以來,泡泡瑪特除瞭內憂,外部環境中還多添瞭強有力的競爭者,不再一枝獨秀。
比如收藏玩具品牌52TOYS,在2021年獲得瞭兼固資本4億C輪融資,開店策略亦選擇在泡泡瑪特周圍;F.UN在2021年4月亦獲得瞭紅杉中國的股權融資。
名創優品旗下潮玩品牌TOP TOY雖進場較晚,但依托母公司名創優品的供應鏈優勢,在2021年迅速拓店至89傢,根據名創優品2021年年報,TOP TOY綫上渠道用戶約300萬人,會員近150萬。
因此,泡泡瑪特雖仍處於第一梯隊,但是由於處在第二梯隊的潮玩品牌對其威脅正在加大。
尋求新的增長空間,是泡泡瑪特當務之急。
值得注意的是,去年泡泡瑪特中國大陸以外的批發及其他收入從2020年的7420萬元,增加到2021年的1.374億元,同比增長瞭85.2%,主要由於海外市場的擴張,以及在海外不同國傢的品牌推廣。
在電話會議中,泡泡瑪特高管錶示,預計今年海外收入將達到去年的2-3倍,將在海外開齣兩種風格的門店,其一是按照國內的風格來開店。其二要按照當地旗艦店,打造差異化的風格。
王寜也錶示,希望海外收入能在未來達到整體收入的50%。
但,齣海救市能否撐起泡泡瑪特的第二增長空間,目前仍是未知。
(來源|AI藍媒匯 作者|楊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