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1/2022, 10:26: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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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詩地産圈
牧詩地産圈
近段時間,萬科集團董事會主席鬱亮在2022年公司年會的發言傳齣,備受矚目。
在這份內部發言稿裏,鬱主席把2022年定位為萬科“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一年,更是宣布中國房地産進入瞭“黑鐵時代”。
在古希臘神話中,人類世紀被劃分為黃金、白銀、青銅、英雄、黑鐵五個時代,其中“黑鐵時代”是帶著“末世”的悲觀色彩。
鬱主席曾在2014年撰文說樓市進入“白銀時代”,而這次跳過瞭“青銅”和“英雄”兩個時代直達“黑鐵”,那種形勢險峻的危機感躍然紙上。
一直以來,萬科作為房地産行業的標杆企業,對行業的變化始終保持著較高的敏銳度。
從2007年鬱亮前任王石開始的“拐點論”,到後來的“白銀時代”再到“活下去”,話是越說越重,盤卻越做越大,不知道這算是無中生有還是危中有機。
【萬科2018鞦季例會的照片 圖源:網絡】
作為房地産行業的一名普通從業者,不管你想不想,萬科總會是一個無法迴避的話題。下麵我就說說這些年我所道聽途說的萬科。
初識萬科
知道萬科之前,先知道王石。
在那個互聯網尚不發達的九十年代,我是因為比較關注體育方麵的信息,所以會時不時地在報紙上看到他登山方麵的一些報道。
眼界有限的我,感覺很詫異。因為我身邊接觸到的地産行業中的這些總們,精明強悍有之,案牘勞形有之,聲色犬馬有之,要麼都兼而有之。
但就是很難跟準專業登山運動員聯係起來,會覺得這很另類。
正是因為對王石的關注,讓我開始留意萬科這傢企業。
對財經方麵不甚瞭瞭的我,從來沒有深入探究過這傢企業的股權構成,因為當時就覺得萬科與王石是深深捆綁在一起的復閤體。
某種程度上說,那時候的萬科是有著深深的王石烙印的。
【王石/圖源:網絡】
記得當時王石提齣的萬科“不行賄”原則,這在地産行業各處“潛規則”暗流湧動的生態下,直白地說齣這樣的話,會顯得很“隔路”。
我老東傢就有個比較婉轉的說法,叫做“陽光運作”。當然是不是真陽光瞭,天知道。
所以當時業界有個傳聞,因為這個“不行賄”的說法,萬科總是拿到些“邊角料”地塊。
根據李氏房地産第一黃金定律:“地段、地段、還是地段”,大傢知道這對開發企業意味著什麼。
【圖源:網頁截圖】
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萬科在上海閔行七寶的開山之作“萬科城市花園”這個樓盤。項目就在上海虹橋機場航綫之下,每隔幾分鍾,就有飛機從樓盤上空起降。
我曾經租住在與虹橋機場一牆之隔的華漕鎮民房裏,對那種幾分鍾就來一次的地動山搖之聲,深有感觸。
但是,“萬科城市花園”的銷售情況非常好。尤其通過口碑相傳,老業主帶來很多新業主。
這個項目將商業導入住宅小區的運作模式,這在當時算是開風氣之先,頗有“社區”的雛形。
記得當時我們公司總師室負責裝飾設計的Y總,就買在瞭那個小區。她的理由是:萬科的物業太贊瞭!
這又讓我有瞭新的認知, 原來物業服務也可以促進銷售。
在此之前,我始終以為物業公司就是參差不齊的一個群體,每天跟業主鬥智鬥勇,就是想辦法把物業費收上來而已。
那時的萬科物業,已經在招聘和培養高學曆專業人纔,把社區運營作為物業服務的延伸,並在這個過程中尋找商機。
因為萬科意識到瞭“服務”的重要性,沒能抓到一副好牌(地塊),卻打齣瞭陽光燦爛。
那是二十年前啊,物業還不像最近幾年因為也是一個數據歸口成為一個新的投資風口。
萬科不見得那時就有“流量”意識,畢竟互聯網的基礎建設剛剛蹣跚起步。馬雲也正狼狽地帶著繈褓中的阿裏,從上海搬迴杭州。
萬科的服務意識,不僅僅是物業、銷售、運營這些航道上。即使是工程管理上,服務意識也很強。
原來我們公司工程部負責人老梁,恰好在萬科打造“萬科城市花園”項目時,是那支來自巴蜀之地的施工總包單位負責人。
他多次聊起,當時“萬科城市花園”項目遇到睏難時,有好幾次,都是王石來到現場與大傢一起商討並解決問題。
老梁很懷念當時項目上遇到的甲方那批人,“服務意識強,臨場經驗豐富”。跟那種眼高手低頤指氣使的“甲方爸爸”很不一樣。
敢為人先
時間來到2002年初,公司在上海閔行區春申闆塊開發建設住宅項目,當時上海剛剛開始提倡“住宅精裝修”交付模式。
對於這種操作模式,整個項目都是一種“摸著石頭過河”的狀態。
當時我們工程條綫,有個很重要的工作內容,就是經常要去萬科在閔行畹町路附近的一個名稱好像是“螞蟻工房”樓盤去踩盤。
那是一個銷售型精裝修公寓項目,主打的小戶型産品針對的目標客戶群是初次置業的年輕業主。我們關注這個項目的策劃、銷售、裝修標準、工程進度等,就是給自己尋找一個可以對標的參照物。
我後來在2004~2006年間,在一傢地産集團的施工總承包方負責瞭兩年精裝修項目,對於“住宅精裝修”交付的體會頗深。
“住宅精裝修”不同於散戶傢修,某個環節失誤,就會被大批量復製。一些質量通病或許就會因為“量變”最終導緻“質變”。
“住宅精裝修”交付模式,非常考驗開發企業的綜閤管理能力,因為項目的成敗遠不是工程質量控製這一單一環節。
正是因為這一模式不可控因素比較多,當時上海房企對於“住宅精裝修”交付的態度基本都是“能不做盡量不要做”,省得麻煩。
就在行業觀望氣息濃厚之時,萬科卻提齣瞭要在上海實現百分百住宅精裝修交付的口號。
在房産銷售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沒有哪個企業願意這樣“自討苦吃”。況且當時萬科住宅精裝修的實施狀況,也麵臨著諸多問題。
但萬科認準這是正確的發展方嚮。“明知山有虎,偏嚮虎山行”,這個需要決策者的眼光、勇氣和底氣瞭。
再後來在2008年,跟我們公司閤作的一傢設計單位,恰好同時在做萬科上海浦東的“萬科・新裏程”項目――萬科在上海的第一個裝配式住宅項目。
齣於對新工藝的好奇,我就一直關注這個項目的進展情況。萬科為這次創新付齣瞭代價――交付後接連齣現“漏水門”、“隔音門”等事件。那時萬科已是業界翹楚,整個事件被炒得沸沸揚揚,成為新聞媒體和輿論的眾矢之的。
但萬科沒有停止探索,我看到來自上海萬科技術中心的一篇文章,談到瞭萬科為何會堅定地推行裝配式住宅的工程占比。
文章說,最終的目的在於推進住宅産業化進程。因為萬科看到, 人口紅利逐漸地消失,以往手工操作為主的産品打造過程,必然會遇到用工荒、勞務成本飆升的問題。
推進裝配式住宅的生産工藝,可以大規模減少現場木工作業的內容。
萬科的這個著力點,抓到瞭施工進度各個環節中的一個關鍵―― 施工進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木工班組的效率。
應該說,萬科對現場施工環節的研究,已經高於絕大部分施工總承包企業瞭。當然,也可能是絕大部分施工企業都在生死綫上掙紮,已無暇顧及太多瞭。
上麵無論住宅精裝修還是裝配式住宅,現在都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物瞭。但萬科作為先行者,敢於去“吃螃蟹”的膽識,還是讓我充滿敬佩。
住宅産業化是大勢所趨,實現“工業化、標準化、模數化、數字化”,是要有人不斷去做、去嘗試纔能實現的。
先行者,難免會遇到“始生之物,其形必醜”的尷尬,但這些探索對改變行業生態卻意義非凡。
短兵相接
上麵對於萬科的觀感,還都是間接渠道。時間來到2013年,公司的施工總承包業務闆塊承接一個住宅小區項目。
結果項目建設中,原來開發商因為資金運作違規,董事長一度被監視居住。後來不得已,隻能斷臂求生,將項目賣給瞭萬科。
萬科接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暫緩銷售,然後把售樓處、樣闆房、會所甚至個彆房型都改造一遍,進行“産品升級”。
升級之後,項目迎來的第一件大事:閘北區與靜安區閤並稱為靜安區。於是,項目銷售均價就從每平6.5萬跳到瞭9萬。
這個時候接觸到的萬科管理層,“年輕化”的特徵非常明顯。在執行層麵,都是一些虎虎有生氣的“管培生”,頗有青年近衛軍的味道。
中高層也是八零後的生力軍居多,比如項目總是84年的,而上海區域總經理也就78年而已。據說那年區域公司為萬科貢獻瞭300多億的銷售額,占盡天時地利之勢。
但隨著和萬科方打交道的深入,我還是能感覺現在萬科與過去傳聞中萬科不大一樣。
比如臨場能力方麵,“近衛軍”們拿著各種管理手冊,照本宣科,未免有點兒“本本主義”。都說“秀纔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發現反之,“兵遇到秀纔”隻有更彆扭!
再者就是 萬科似乎束縛在“流程”裏。
作為頭部房企必須要重視流程管控標準化管理我是能理解的。但還是要在製度方麵留有一定的彈性空間。否則大傢就睏死在“流程”中,明知對工程有正確做法,但隻能沿著正確的流程去走彎路。
更為特殊的是,那段時間發生瞭寶萬股權之爭。項目管理在這個特殊態勢下,荒腔走闆,許多操作讓人費解。
而且有些做法並不見得是慌不擇路所緻,就是職業經理層的職業操守問題,跟是否受有“野蠻人敲門”無關。在他們身上,萬科作為業界優等生的樣子已經蕩然無存。
去僞存真
我一直認為,曾經提齣“專業化、精細化”的萬科,可以是一個擁有“工程師文化”的企業,推行“直麵問題並解決問題”的工作方式。
銷量增速放緩、淨利潤增長乏力,這是行業“去杠杆化”的陣痛。 37歲的萬科,隻是被青春撞瞭一下腰,不要就此滑嚮油膩中年。
我不覺得那個企業就可以定義一個行業的時代,哪怕你是這個行業中的佼佼者。“居安思危,開源節流”,放在哪個時代背景下都適用,並不會與“黑鐵時代”互為因果。
作為最接近“大道當然”理念地産公司的掌舵人,鬱主席當然有資格給行業拉警報,但不要滿足於販賣焦慮。高瞻遠矚之後的舉措,也不應該是“少拿錢多乾活”。
頭部企業的責任,就是把行業重新拉迴注重産品的軌道上來,把注意力放在産品上。
新褲子樂隊與萬科品牌閤作過一首改編單麯《就是不妥協斯基》。歌詞唱到:“福一根筋,禍一根筋,不聽不聽,誰在念經……”
【深圳南頭古鎮,萬科“撞南牆”活動 /圖源:網絡】
說實話,我挺懷念那個“一根筋”的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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