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藝術」是緻命的 原本應該與民眾最近的當代藝術 《人間好文》當代藝術欲愛記 - 趣味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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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當代藝術」是緻命的,原本應該與民眾最近的當代藝術,卻在我最熟悉的地方變成民眾最陌生的感性展演。有效的全球戰略與文化纍積空間需要開放性的體製:世界不在掮客號稱的外部,而早就在這裏「胎死腹中」。在構思如 .....
「當代藝術」是緻命的,原本應該與民眾最近的當代藝術,卻在我最熟悉的地方變成民眾最陌生的感性展演。有效的全球戰略與文化纍積空間需要開放性的體製:世界不在掮客號稱的外部,而早就在這裏「胎死腹中」。
在構思如何下筆前,纔剛放下手上的《欲愛書》,從一邊世紀末的浪跡天涯、一邊凝滯在計程車窗前的告白眼神這樣的疊影中離開,就像剛從巴岱耶《欲愛論》的狂喜感傷和艾普斯坦《貞愛》中波光疊影的浮沉中躍齣,帶著無法離開巴黎的思緒,看著眼前越來越清晰的斜成45度角的綿密雨絲。這場雨或許為著這篇尋找情人背影的書寫,提供瞭一個穿越曆史的場景,在班雅明《新曆史哲學論綱》和宋載正《仁顯王後的男人》間的巨大深淵中藏著屬於我的台灣當代藝術的背影。
沒有硬漢的半套電影
我曾經對當代藝術如此陌生,甚至對他的存在毫無察覺。在東海看每一檔學生個展或跟藝術傢分享雜夾超現實存在式的浪漫與台灣腔結構主義的想法,甚至喝酒聊天,但在蔣經國死後不久的當時,我的通訊錄裏沒有所謂的「當代藝術」。在那個泛神論的時代,每一位學生藝術傢都是偉大而性感的。到瞭巴黎後,浪漫再也追不上一個超級物質的世界,連各種知識與造形都像是班雅明穿過櫥窗看到的驚奇。起先訝異於高中物理老師或法國文青竟然將大量電影、小說、展覽、攝影和乳酪跟二手書一樣,當作風和日麗下的牧草一直囓食;沒多久自己也變成瞭這樣每天囓食牧草、甚至貪婪地連草根都挖齣來吃的草食性恐龍,當時就這樣無意識地將藝術傢、電影導演、建築師、編舞傢、劇場導演跟劇作傢、影評、小說傢、VJ、歌手、廚師、服裝設計師都混在一處擺滿任意門的草原:例如庫哈斯、皮耶雨格、莎夏瓦茲跟塞居甘濕布可能會齣現在同一夜的春夢中。
在這一連串的春夢裏,沒有閃過「當代藝術」的任何身影。一直到2005年纔第一次意識到有個藝術範疇叫做當代藝術,因為彼此對德勒茲的某種嚮往,隔年我跟他最近的距離可能還沒有林青霞和金城武在重慶森林的時候近。但「當代藝術」是緻命的,在他身上所發生過的想法,像是將曾經在那片創意草原和另一處所謂哲學操場存在過的想法,匯集到一個個虛擬棋盤:拿著人類、世界與自我拼命挑撥廝殺,樂於用現實來閹割哲學之舌,用哲學、建築、劇場和流行文化來嘲弄展場中的作品,並不斷地在草原上調情並不忘偷竊。就像漢斯貝爾廷所斷言,當代藝術形塑著這世界的當代:說到這裏,當代藝術肯定是女神級的。
盡管如此,這位因為柴契爾、雷根、戈巴契夫而誕生於新自由之海的蛇蠍美人或說蜘蛛女,在台灣卻隻演齣半套的黑色電影,因為他的另一半──充滿機智的硬漢──沒有齣現在片場裏,也因為隻演瞭半套,即使用瞭「像是硬漢」的畫外音、照片溶接或替身,還是使得原本應該親民的影片變成艱澀難懂的藝術電影。台灣當代藝術的硬漢性格跑到哪裏去瞭?如果蛇蠍美人演繹的是心理劇,他的復雜情結在於收納瞭整個藝術脈絡的關係、思緒、騷動和恩怨情仇,他在這些過於復雜的交織中必然失去立場、話語和理想,也因此,他的無言總是以歇斯底裏的肉身來償還。硬漢的齣現與存在便是為瞭以「充滿勇氣的實踐」來超越美人情結,讓失去的一切重返都市荒原(現實生活),為瞭平衡虛構中的過於樂觀,蛇蠍美人看到夢中理想時必須犧牲,用死亡換取純真的瞬間。如果沒有硬漢,美人將成為一個無意識地賣身的商品。
當代藝術「縮睪癥」
當代藝術的硬漢就是「創意」與「權力」的結閤與實踐,可以想見蛇蠍美人的緻命吸引力如何能夠不斷提供「幻見」,讓全球朝聖者用旅遊消費和重金收藏拜倒裙下,就需要硬漢擺盪在拒絕姿態和陽性徵服之間的猥瑣慾望。二十一世紀後的當代硬漢,無疑地必須在重整資源與靈活生産中,動用藝術中心、美術館、學院與藝博會的資源,有效地支持「特色──創意」,在全球晚會盛宴中扮裝成更蛇蠍的美人,以異性誘惑力完成同性交媾正是當代藝術為世界所形塑的──充滿感官與政治的──當代性。當代藝術便是當今世界以諸眾現實進行虛構式參與和創意政治的細緻場域,也因為這種實踐與想像的「居間」(in-between)創作,網路與現場的綿密交織要求著求愛者(sophist)更為機動的調查和接觸,但這種期許非文獻辯證所生産的知識生産,因為國科會與教育部等僵化係統的政策而使得求愛者自宮,讓當代藝術在台灣的學術圈成為非自願的處女地。
另一方麵,在沒有一定理性的政治演變下,例如被賦予國際化任務與資源的北美館,它在館設運作上是技術官僚,而在專案閤作上應是提供行政資源的官僚,但常常為瞭呼應文化政策而喪失藝術專業,或是為瞭內鬥或聘任而阻斷資源分享,而讓美術館的公共資源無法構成公共平台:就像先前藝術傢批判北美館人員企圖佔有策展資源而說到的「近親繁殖」的封閉性調控。這樣的係統或許在十年前全球化尚未在亞洲藝術圈如此迫切時,以集中資源的方式(僅發展某些以為可以討好國際的藝術走嚮)解決瞭一些決策效率並掩蓋研究匱乏的問題;但麵對全球各地渴望連結,資源快速流動與連結機會大量釋放的時刻,這種封閉性調控就成為台灣當代藝術「縮睪癥」的病因。
自我感覺良好的典範
「虛構狀態下的現實思辯」是當代藝術這一部黑色電影的重要力量,意即用虛構讓區域性民主所産生的張力,如何在內部對抗的同時,以藝術途徑參與國際上的民主經驗(政治創意)分享;因此它的前提就是與握有權力資源的機構,必須進行動態式的競爭、對質與協商,以求展示齣深刻而可分享的創意,而不是直接想像可裝飾可販賣的廉價創意,如此纔能啓動文化翻譯的運動。
當我認識到原本應該與民眾最近的當代藝術,卻在我最熟悉的地方變成民眾最陌生的感性展演,而應該擴大並開啓討論的委員審議,卻是聽到彼此矛盾以及不知為何原因而顯得特彆愚蠢的問題。在民主時代裏,所謂的愚蠢與智慧不是擁有多少知識或掌握多少秘密,而是有無能力開啓問題和討論,急於以自身觀點獨斷地封閉對話者是自我感覺良好的典範,也是最無法伸展文化力量者。我們到底要用幾趴來養功臣(國際化過客)?不是應該公平地以曆史象徵定位來敬重他們,而不是容許係統用資源和權力保障他們,最後緻使他們為保全自身而消抹任何供予曆史生成的痕跡。有效的全球戰略與文化纍積空間需要開放性的體製:世界不在掮客號稱的外部,而早就在這裏「胎死腹中」。一個美麗的他者背影就足以帶齣自己穿越世界的足跡、聊到天南地北……而一個覆蓋住天窗的背影,在今天或許要以遺忘藝術和自由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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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牛奶遇見水果,往往能融閤齣美味,可沒有任何水果能像木瓜邂逅牛奶般適配。木瓜、牛奶都美味,兩者在一起是恩愛的結閤,濃情蜜意般,有相乘的效果。它的味道鮮活瞭空氣,芳香從果汁機的翻攪聲中傳揚,彷彿帶著珍惜青春時光的象徵。木瓜牛奶站在踏闆上,以體重協助腿使力,緩慢地上坡,過橋,屏住呼吸穿過前鎮工業區排放的彩色煙霧。我知道那五彩煙霧是有毒廢氣。這輛腳踏車似乎殘疾瞭,踏起來特彆吃力。就當練腳力吧。這段爬坡是必經之路,我已無可退卻,隻能拚命嚮前。大專聯考又落榜,我找瞭一份送報伕工作,每天清晨騎腳踏車從九如路.......
《人間好文》高雄三味(下)
野蓮最宜清炒,有人喜歡加肉絲炒製,不免有蛇足之嫌。像不施脂粉的村姑般多好,清純美麗,接近時散發自身的暗香,而不是化妝品氣味。美濃人使用黃豆醬快炒野蓮,賦予它客傢文化的符碼,並形塑齣新傳統,召喚認同的特色青菜。我似乎聽見瞭那召喚。野蓮野蓮花隻開一天。其莖採收後須盡早食用,否則快速老化。為挽留青翠的外貌,和爽脆的口感,宜用猛火快炒。它帶著努力愛春華的啓示,光陰令一切發生變化,曾經清潔的環境會變得骯髒,花開花謝,曾經強盛的國傢會傾嚮衰頹,財富不免消耗殆盡,健康的身體忽然就老病瞭。它也呈現瞭颱灣社會的今.......
《人間新舞台》無纔便是德
項羽是纔情過多,遂被纔情所執,又是成名太早,遂為名聲所縛。反觀劉邦,就這麼赤條條一個,無牽亦無掛。纔情也好,名聲也罷,這樣的雙麵利刃,如何不黏不滯,纔是更大的本領。項羽劉邦之事,兩韆多年瞭;世人言之不盡,也思之無窮。我是個鄉野之人,讀史書,一如劉姥姥逛大觀園,隻覺得眼花撩亂。但是,看他二人之起起落落,倒讓我想起瞭自己一些小事。那是1996年的夏天,賀伯颱風侵颱,空前的土石流之外,更帶來颱灣社會偌大之撞擊。有感於斯,我寫瞭篇一萬兩韆字的長文;下筆前、完稿後,一直都澎湃洶湧,久久不能自已。後來,將稿.......
《人間新舞台》關於李安以及他的老虎
李安以最美的描繪最平實的說故事方法,一點都不難懂的電影手法,導嚮一個可能性,如最美的毒花,它的苦汁,要你嘗到之後先可以理解,所有包含著夢想理想的想望,是伴隨一隻兇猛的老虎同行。1.你的選擇,你的相信如果隻是看電影廣告,《少年Pi的奇幻漂流》的唯美畫麵會令觀眾誤以為這隻是另一部少年奇幻影片,但因為有李安這名字,誤解的機會便降低瞭。這名字對熟悉他的影迷來說,是一個穩妥的名字下附贈你暗流洶湧、無數潛想的導演。是一個中産外錶,卻危機在內的恐怖分子。他永遠不會發聲提示,卻可能挑起你對生命中種種的恐懼的源頭.......
《人間詩選》2012
當馬雅古曆圖窮匕現刺入地球咽喉心律不整的世界在鼓聲裏快速長大流言穿梭於網路、花粉與泡沫的間隙年輪開始腐敗燈火乍滅水晶球碎裂文明,開始腐敗(幽浮據報齣現丹佛市)微星晾在寒山上空閃爍有難言之隱那是遙望的幸福魅影亂石布局廢墟鷹隼盤鏇著巨大的睏惑得藉幾袋西風纔能振翅飛越虛無?(黑洞證實能吞噬一切)當馬雅古曆翻齣空白快速變老的世界漂流於更甚鼕至的黑暗…月的鑼聲若響天穹或將啓開螢窗供夢的雲梯逃亡(跨年──倒數計時……)今夜,趁恐懼飆到最大值化身奧德賽一隻幽浮登陸我,猝不及防以特洛伊木馬程式.......
《人間詩選》原來的光
雨落進沙粒之中雲朵靜靜移動擦掉我們留在河麵上的倒影風吹不開濃蔭彩虹的另一端也將收起陽光和水你若是給我愈少我將獲得愈多你若是逐漸將我收迴我將可能更加完整你應該走到最遠好讓我逐漸拋開腳底下的影子一天一天留下幾個字而後就讓青苔慢慢的爬上來(中國時報).......
《人間詩選》和平宣言──緻楊建〈1936~〉
「一篇六百多字的和平宣言換來漫長12年的免錢飯可能是世上最昂貴的稿酬」你復誦你父自我調侃的語氣年輕聽眾爆笑齣聲而我留意到你飄嚮遠方難掩陰悒的眼神1949,混亂的時局中你父挺身而齣呼籲和平跨海來接收的政權卻以機槍聲迴應群眾以逮捕迴應你,並刻意汙衊囚禁在被社會遺忘的角落留給你們兄弟姊妹,四散流離暗暗吞嚥屈辱的眼淚生命圖景嚴重扭麯變調時局悄悄翻轉曆史給予你父平反還給你父聲名你隻能做為解說員榮耀你父的文學宣揚你父的傳奇事蹟沒有誰問你,如何還給你至少免於驚悸的童年至少免於歧視的青少年至少免於睏阨的中壯年也.......
《人間詩選》哀悼蟲豸
1朝陽初昇情慾最盛之時那純潔不可忽視微微發亮突然聚集於窗外像是我們原本充滿意義的愛情生命是種恐怖主義當你全心全意飛嚮我我竟然隨隨便便打死瞭你2無論迷霧裏是否大雄寶殿亂撞之處是否小鹿犄角你是那首耿耿於懷想要吸取我魂魄的情詩一滴血彷彿也有幸福形狀欲以生生世世之短促嗡嗡飛過萬古長夜然而黑暗裏輪迴的掌法卻一再失手將我們擊斃3不知為何還不睡希望你記得今晚翅膀拍動聲音的幻覺是我毛茸茸一團夢境翻身越嶺為你脫去盔甲,掩住刺青到鳥的遠方去到心的遠方去到達最遠最遠一瞬之間也能完全地安靜是誰不顧這神祕,照樣打下去4晴.......
《人間詩選》在城市的年輪裏散步
■文英館這城似乎想起瞭文化協會五十年後,打造一個上括號的我微笑的擁抱公園、圖書館、演藝廳還有變身基金會的美新處而市長官邸已無市長放送局也不再放送是的,第一個進駐的老詩人乘著信鴿,走瞭,因此所有的你們,還不走進來?■瑞成書局人心真是一座超級的虛擬雲端資料庫從日治到二十一世紀書,都已經賣瞭一百年瞭都還無法滿足它的胃口.......
《人間詩選》在逝去的鍾點裏
舊相簿隨手翻開一冊舊相簿不經意看到一幀泛黃的照片寂靜的室內突然一聲驚呼我被一頁塵封已久的往事刷聲翻瞭過去33又1/3轉黑膠唱片走過的時代在黑色的鏇轉中又轉瞭迴來歌麯依然動聽隻是多齣隱隱約約的嘆息,以及沙沙作響的低泣黑白電影鏡頭 拉 遠時間 倒 退那人緩緩走入陳舊的夜景去和自己重逢今晚,重溫黑暗的現場我果真迴到童年夢境直到劇終.......
《人間詩選》大人物
大世上第一滴熱淚融入無邊無際的大海瞬間使之沸騰人擦乾眼角的淚痕後居然感覺到渾身上下的鱗片有即將化為毛發的欣喜物以前做過巫師酋長主子奴纔將相……帝王……紅顔白發禍水英雄佳人纔子現在隻能碰碰運氣做做齣土文物(中國時報).......
《人間詩選》天堂島嶼
說起全球化,沒有什麼地方,比颱灣更開化!這個島嶼張開肚臍和雙腿,迎接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遍地開花!他們挖掉瞭龍眼,種上瞭咖啡園。他們砍掉葡萄樹,種上地中海的薰衣草田。他們廢耕瞭水稻,讓福壽螺有養老的傢園,他們在農田裏蓋彆墅,好讓城裏人有度假的花園。他們不要老人和小孩,統統交給菲傭、越傭或印傭,每天早晨,老人和小孩迷失在各國的歌麯裏,遺忘這是誰的傢鄉。每天晚上,唱日本軍歌長大的老人傢,聽著菲律賓的民謠入夢。如果不是第二天,公園有人打太極拳,他一定以為自己,還在南洋飄蕩。他們忙著賺錢,忙著遺忘,忙著僞裝.......
《人間詩選》失憶癥
(一)軟片曝光錄音帶洗掉記憶晶片刪除無法重新開始的過去瞬間歸零(二)剛剛纔看過的電影連同片名全忘瞭幾個劇中人還有故事情節就一幕幕浮現在戲院的海報上空白著(三)終於想起瞭那段似有若無的往事原來從未發生過而發生過的早已不記得瞭就當它不曾發生一樣吧(中國時報).......
《人間詩選》我喜歡跟著貓走
我喜歡跟著貓走,在睡與醒之間;不是陰森的夜晚,有星星幾顆,月亮可有可無;風,也可以有但不必太大有淡淡的樹影,搖曳請彆嚇壞她,她是十分警覺,十分敏捷容易甩掉我──我在醒與睡之間,飄浮,行走,亦步亦趨下一步會在哪裏?我的貓,她知道在夢的邊緣,很深在太空,深邃奧邈空無一物,湛藍無邊我跟著她飄浮……我喜歡跟著貓走,在前世與來世之間;我的祖父祖母,我的孫子的孫子……至於──我的妻,我的愛人我的兄弟姊妹,我的子女,我的親戚朋友,他們都在今生,我當然不會忘記我當然也會在他們之間,遊走有時在一起,有時不在在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