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25/2022, 6:06:27 PM
明朝時期,陝南有一個名為田匡的員外,這員外呢,隻因為當初機緣巧閤之下,救瞭如今的陝南縣令一命,縣令一高興,就差與田員外斬雞燒香結拜瞭,但是有鑒於身份的原因,怕人多瞭口舌,便指腹為婚沒有田匡定瞭婚約。
後來這田匡藉與縣令有指腹為婚之約,說什麼是縣令的親傢,又是救命恩人,所以在縣裏也是肆意妄為,撈瞭不少油水,十幾年後也成瞭當地有名的富商,至於縣令則一直被埋在骨裏,直到被人告發,縣太爺被關在瞭牢獄當中,傢裏也被抄瞭一個乾淨。
縣太爺有一子,名為張柳,平日裏也是久讀聖賢之書,畫得一手似神來之筆的好畫,見自己的父親被告發關押,自己一介書生,卻無法應對,無奈找來瞭田匡,央求田匡幫一下自己的父親,殊不知這田匡深知告發縣太爺背後的那個人,就是與自己有仇怨的,深怕自己被牽扯進去,一同糊弄將張柳請瞭齣去,後指使傢丁,但凡張柳前來,一定要用各種藉口支走!
這一來二去,坐監牢的縣太爺因為上瞭歲數,經不起摺騰,最後死在瞭牢獄之中,縣太爺夫人也是一口氣沒有緩過來駕鶴西遊去瞭。
如今的張柳身無分文,吃瞭上頓沒下頓,父母又相繼離世,連個棺材都沒有,再次找來瞭這田匡田員外,這讓田員外沒有瞭辦法躲閃,隻能擺齣一副傷心的模樣齣現,買瞭兩口棺材,把二老給成殮瞭,殊不知這縣太爺一直到死,都包庇著田員外,纔有的這般淒慘下場。
縣太爺在世的時候,倆傢走得很近,而指腹為婚的田員外傢姑娘田巧巧因為從小衣食無憂,又被人寵溺,所以嬌慣的厲害,再加上人長的漂亮,又被她父親的勢利眼熏陶,早已不把張柳放在眼中,倍感嫌棄,若是換做當初,張哥哥張哥哥的呼來喊去,早已膩死個人。
由於自己父親當初是走馬上任的,老傢的祖墳遠在河東,張柳也是沒錢請人抬棺,不過好在自己父親生平樂善好施,對下人更是平易近人,幾個曾經的在縣衙任職的下人和衙役,幫襯著,將老爺子的棺槨抬到瞭山裏,找瞭個感覺不錯的地方埋掉瞭。
而張柳也是為瞭守百日,自己就近搭瞭個茅草屋在父母的墳墓旁邊,餓瞭山上弄點野菜野草,渴瞭就是河邊水,一時間過得很清苦。
然而二老去世快到百日的時候,有個道士從路過此地,竟然停在瞭此處,來迴踱步,不停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座墳丘,似有所思,見有人這般反應,還是個仙風道骨的道士,張柳先是衝著眼前的道士微微一施禮。
“晚輩見過道長,不知道我傢父母墳塚有何不妥嗎?”
“不是不妥,是太妥瞭,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給你傢找的風水寶地,可否將其引薦給貧道!”
張柳聞言不禁微微一愣,下意識又是瞅瞭一眼不遠處父母的墳塚,不禁問道。
“大師可否告知於晚輩,我傢父母的墳塚倒地有何玄妙之處?”
那道人聞言,先是用一臉疑惑的神情打量瞭一眼眼前的張柳,後隻是遲疑瞭一下便是說道。
“此處寶地雖不及龍吟虎嘯之勢,但是享有著官運亨通之相,怎樣?可以告訴我,給你傢背後那高人瞭吧?”
張柳聽聞,雖半信半疑,但是心中卻顯幾分高興,畢竟眼前此人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這種東西是裝不齣來的,所以張柳不禁尷尬一笑,告訴眼前道人,自傢最近的一係列遭遇,而且父母也是自己隨手一埋的。
那道人聞言,竟然多瞭幾分興趣來,張柳把道人請到瞭茅草屋當中,奉為瞭上賓,哪怕是自己口袋中隻有幾個銅闆,也是跑瞭一趟縣裏打瞭一壺酒,二兩牛肉。
張柳也是讀書人,前年的時候,剛過瞭鄉試,今年正準備參加會試,若是這會試通過,哪怕是沒有上瞭殿試,也可以接替自己父親,當一方父母官,可是如今父親是因為被人檢舉,觸犯瞭明律,自然也是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所以張柳正在躊躇著,參加不參加數月後的會試。
道人聞言,不禁啞然失笑,既然有人請瞭自己吃肉喝酒,自然也會幫助張柳度過這個難關,道人要瞭張柳之父的生辰八字,算過之後,不禁搖瞭搖頭,一口道齣瞭事情的原委,他父親的一切劫難源於四口之傢。
要知道這真正有本事的先生,從來不會道齣一些因果,而是啞謎,而張柳又是讀書人,也不過是遲疑瞭一下,便知曉,這四口之傢指的是何人,那自然是田傢的田匡瞭,再加上自己父親那一段時間的牢獄之災及這田匡的反應,張柳更加確信,自己父親的所有劫難都是因他而起,而父親至死都沒有說齣田匡的不是,僅僅是因為曾經田匡對他的救命之恩,但是他父親卻從來沒有想過,田匡藉父親之名,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縱然如此,他與田傢小姐有指腹為婚的婚書,這是一個過不去的坎,在那個重視禮儀的年代,這些東西是一定要處理的。
既然道人幫瞭自己一次,那麼一次也是幫,兩次也是幫,也就請道人為自己可能的仕途做一次測算,結果道人的一句話讓張柳濛瞭,道人說但凡他步入仕途之後,在沒有逮住四口之傢的把柄的時候,不僅不能為自己父親翻案,反而得狠狠的黑一把自己的父親。
張柳雖不知道,這道人是什麼意思,但是畢竟這道人看起來不簡單,所以自己也是點頭稱是!
道人酒足飯飽之後,張柳拜彆瞭道人,開始籌劃如何替自己的父親翻案,畢竟他比誰都瞭解自己的父親,父親的死對於他來說太不公平瞭,父親對田傢可以說仁至義盡到死都是緊緊的護著田傢,而田傢的不仁不義,卻讓張柳異常寒心。
翌日,張柳來到田傢,這田員外已經不給好臉色瞭,畢竟一個依靠自己父親背景起來的當地富商及準父母官,極其注重利益的投機分子,見張傢沒有利用價值,自然不會多看你一眼,當張柳試問起當初指腹為婚的婚約,拿齣那婚書的時候,那田巧巧直接闖進門來,搶瞭婚書,當著張柳把婚書給撕瞭個稀巴爛,同時還叫嚷著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殊不知這是張柳故意而為之的,隻是為瞭解決最後的羈絆,那時張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淡淡地笑瞭笑,衝著田匡深深地行瞭一禮,大步的朝著田府門外走去。
那田匡本以為張柳會暴怒,但是張柳卻如此反應,深怕張柳以後以命相搏,不由的心底生齣陣陣寒意來,吩咐傢丁,以後不準張柳登門,殊不知在以後的日子裏,隻見到張柳在街邊一邊看書,一邊擺賣著字畫,心中也是放心瞭不少,至於那田巧巧,則是更加無法無天,經常派傢丁打砸滋擾張柳擺攤,隻因為曾經她與張柳之間的婚約,而成為縣裏的一段佳話,至於現在,隻是一段笑話,所以她不甘心,她要趕張柳走,不要在縣裏見到張柳。
正如她所想,張柳終於走瞭,那個曾經風度翩翩的縣太爺公子,被她欺負走瞭,再沒有齣現在縣裏的街上,據傳是背著很多書,參加幾個月後的會試殿試去瞭。
要知道當初這張柳,可是縣裏的纔子,4歲可背讀唐詩三百首,這田匡開始懷疑當初那樣對張柳是不是太草率瞭,哪怕是會試有瞭一點名氣,已經不簡單瞭,但是田巧巧的一句“天下纔子韆韆萬,他張柳就能那麼受上天眷顧?”讓田匡纔放下心來。
結果張柳去瞭帝都之後,開始瞭自己新的生活。
因為自己生活拮據,本打算賣點字畫糊口,攢一些上帝都參加考試的盤查,可是卻被田傢欺辱,無奈提前上路,一路上在路過的州縣,偶爾也是擺一擺攤子,勉強的度日,一個多月的路程硬是用瞭幾個月的時間,到瞭京城,連復習的時間都沒有,一頭紮進瞭會試當中,好在自己也混上瞭前幾名,有瞭殿試的資格。
突有一日,皇帝最寵愛的一名未成年的幼子夭摺,皇帝令京城一些頗有名氣的畫師前來畫幼子的遺容,但是最終沒有一個畫得讓皇帝滿意,皇帝把這些人統統關在瞭牢獄之中,直至有一天有人將一副畫遞�o皇帝,皇帝便開始找尋此人,卻最終在殿試榜上找到,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張柳。
張柳深知,這畫皇子的遺容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你算是畫好瞭,揪動娘娘和皇帝的心,也是罪,畫不好,也是罪,後得知這皇子生前最喜舞刀弄槍,張柳心中就有瞭主意,在殿前將皇子畫瞭齣來,畫上的是皇子在天庭為天將之首,縱然是楊戩和哪吒都是在其左右作陪襯,後則是萬韆天兵,再加上張柳的神來之筆,更顯栩栩如生,像是瞬間活過來一般,這一下可是驚動瞭朝堂,娘娘的喪子之痛也是減輕瞭不少,皇帝更是精神瞭許多,畢竟皇子夭摺,飛升成瞭天將,還是那一種讓哪吒楊戩為之低頭的將軍,心中何其滿足,一開心問張柳什麼要求,張柳說沒有要求,承濛皇恩浩蕩,隻想安靜的考一個殿試。
這皇帝一高興,哪還用殿試?直接點瞭恩科狀元,及少子太保,後有當朝有人查齣,張柳的父親一些事情,而張柳也沒有反駁,隻是說,替父還皇帝的這份浩蕩的恩情,這也讓皇帝認為張柳更是那種謙恭忠義之人。
做為恩科狀元,不用參加殿試,直接被皇帝點名封賞,還是以後皇子們的老師,一時間張柳的事跡昭告天下,也是驚動瞭鄉裏,而曾經張柳的字畫也是一副難求,畢竟給皇帝畫畫的人,那可不簡單啊。
衣錦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張柳迴到鄉裏,負責他們縣區的達官貴人也是紛紛登門迎接,至於那田員外彆說迎接瞭,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輪不上,整天傢裏來迴踱步,數著自己對張柳有哪些好。
有人為瞭巴結張柳,自然會把其父曾經的事情扒瞭齣來,說有人告發張柳的父親私通山匪,而陝南這個地方確實匪患嚴重,但是張柳也在懷疑,自己父親為一方父母官私通山匪,沒有這個道理啊,若是通匪,也不過是為瞭什麼包庇瞭田匡而已。
頓時張柳意識到瞭什麼,剛上任沒幾天便是邀請地方府衙和官軍,開始大肆剿滅附近山匪,至於一些山匪頭目,必須要留活口。
果然沒有讓張柳失望,在府衙和官軍的聯閤剿滅下,附近的幾股山匪散的散,降得降,幾個山匪頭子還把田匡給供瞭齣來,到此也是水落石齣,自己父親其實早知道,田匡與山匪有勾結,隻是有鑒於其人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纔沒有將田匡供齣來,至於是誰告發的自己父親,張柳沒有追究,最終將田匡全傢發配邊疆,田匡走時嚎啕大哭,求張柳留下自己的女兒,畢竟可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張柳說,婚約已經被她自己撕瞭,他也沒辦法,不過可讓她不受流放之苦,成為張傢婢女,永久伺候張傢。